嘿,都市迷们,悄悄告诉你们个秘密!我最近挖到了一本都市宝藏,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它不只是简单的都市故事,而是那种能让你在繁忙中找到共鸣,在平淡里看见不凡的神奇存在。角色鲜活得就像你隔壁老王,情节紧凑得让人一口气读完还嫌不够!相信我,翻开它,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错过?不存在的,你绝对会后悔没早点遇见它!快来,咱们一起遨游这都市的无限精彩吧!
《腾飞我的航空时代》 作者:安溪柚
第一章就这么被分配了
白底红边的公交车,在路中央不疾不徐的走着,顶上的天然气燃料包摇摇晃晃,仿佛一个行走的夹层面包,看上去十分复古。
庄建业坐在车里,看着两旁泛绿的梧桐,穿着朴素的行人,以及略显拥挤的自行车大军,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
虽然已经来这个世界几天了,但那种有别于上辈子物欲横流的质朴气息还是让庄建业很有些怀疑。
居然这一切是真的,自己真的跑到过去了?为什么?
庄建业不知道,哪怕他上辈子是个航空专家,可依然解释不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原因。
“或许是涡扇发动机测试时产生的热流辐射开启了莫比乌斯环,然后顺着虫洞就穿了。”
庄建业用一颗科幻的心,安慰着自己。
可不管怎样,既然来了,也就没必要纠结,更何况如今的他附身在一个刚刚毕业的大专生身上,起点可比当年的他高多了。
是的,的确高很多。
上辈子的庄建业尽管有学历,有能力,可因为年轻气盛,早些时候得罪不少人,吃了不少亏,还好上辈子自己还有点儿真材实料,靠着自身的硬实力好不容易成为某航空研究所研究员,跻身航空专家之列,结果没几天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坐在了前往分配厂的公交车上。
然而这辈子的庄建业可就不一样,与步履维艰的上辈子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单单是金辰某航空院校的大专毕业的高材生。
而且早早就定下了分配意向,星城市永宏机械厂。
名字听着有点儿土,但却是隶属于航空系统的大型国防军工企业,重点建设项目,三线建设又进行了升级和扩建,从而成为空军和海军最重要的特种飞机和航空发动机维修及部件生产的重要基地。
相比于上辈子从籍籍无名的小厂的跌跌撞撞,此时的庄建业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正经八经的重点国防军工企业,司局级单位,更重要是一进厂就有准岳父罩着,这条件分分钟就能把上辈子碾成渣。
说到准岳父,就不得不说那个叫宁晓惠的未婚妻了。
两人是一年前认识的,当时宁晓惠受单位指派来到庄建业的航空学院脱产培训工装图纸绘制,也不知怎么两人就好上了。
而且关系进展得很快,除了上垒的重要一步外,两人把该做的都做了,不知羡煞多少单身狗,算是学院里很有名的一对儿神仙眷侣。
本来一切都挺好,等毕业分配时却出了麻烦,宁晓惠不用说因为单位指派,学成自然回原单位,可庄建业却是应届毕业生,必须服从学校安排。
这个年代可没自主就业这档子事儿,大学毕业生,不管你能力多强,学习多好,终究逃不过一纸分配书。
运气好的,分个好单位算你中大奖;倒霉的就此分到鸟不拉屎的地方从此默默无闻一辈子也不占少数。
总而言之命运不跟你走,而是跟着分配走。
而以庄建业的情况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会被分到北方某技工学校任教,若如此他跟宁晓惠一个南一个北,以当时的条件,别说在一起,一年能不能见上一面都是未知数。
关键时刻庄建业的准岳父宁志山出手了。
这位担任永宏机械厂统筹部领导的老干部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以重点国防军工厂厂组织的名义写信给学院。
将他和宁晓惠的情况简单介绍一番后,很是批评了庄建业在校谈恋爱的行为,不过信中虽然批评庄建业行为不当,可字里行间中又透露出希望学校能够成人之美的意思。
内容直白中不乏委婉,批评中带着只可意会的婉求,算是把组织的意思表达的十分妥帖。
这时候的大学是不鼓励在校恋爱的,分配时更不会照顾这种关系,可现在有组织出面就不同了,那可是重点国防军工单位,部里直属,能量巨大,于是学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分配意向做了调整,庄建业就这么被分配了。
对此,庄建业倒没觉得什么,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很清楚这个时代的变革是多么的剧烈,因此无论是去技校,还是去重点军工企业,到最后可能都会被时代的洪流卷的面目全非。
虽说如此,对于进重点国防军工企业,庄建业还是挺满意的,毕竟就熟门熟路,就算以后风云跌宕,波涛汹涌,他相信凭着自己的能力也能激流勇进之下独善其身,没办法,他就是玩儿这个的,到时候怎么也能混个干部编制,吃喝不愁。
正因为如此,上辈子劳累过度的庄建业,这辈子想换个活法,最起码也要享受下生活。
想着有的没的,公交车已经驶入了东郊,看着机床厂那栋北洛风格,楼顶如同教堂一般高高耸起,上面的一面大钟分秒不差的指示着时间。
九点二十五。
庄建业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块“希博牌”手表,分秒不差,不禁满意的点点头,这是前不久养成的习惯,没办法他的“希博牌”手表是发条上劲儿的,不像电子的续航能力有限,过两天就要拧一拧发条,重新校正时间。
所以一看到那面熟悉的大钟,庄建业就忍不住要对一对,结果他这举动却引来车上其他乘客艳羡的目光,别看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希博牌”手表,却要120块钱,在工资普遍在四、五十块的当下,不得不说是一件奢侈品。
钱的问题倒也罢了,关键是手表票,没这东西,就算你有再多的钱也白搭,因此手表不单单是一种,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庄建业因为刚到这个时代没多久,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没太在意,等他发现周围乘客的异样目光时却有些迟了,好在此时公交车已经停到了永宏机械厂门口,庄建业赶紧拎着包就匆匆的走下了车。
结果他的举动非但没让车上的人释怀,反而投来更加羡慕的目光:“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带上手表,原来是永宏厂的人。”
第二章威严大厂
羡慕是必须的。
作为星城最大的工业企业,能进永宏厂就等于捧上了铁饭碗,生老病死根本不用操心不说,各项福利待遇更是优厚。
就拿年节福利来说吧,从船节的粽子,上乐的月饼,再到过年的米、面、油、肉、鱼,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永宏厂发不到的。
甚至连新生儿的尿布,厂里都会帮着解决,待遇之好根本不是临近几个厂能比的。
庄建业并不清楚车上众人艳羡的目光,却也知道这样一个厂是不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进的。
庄建业脑袋没削尖,却进来了,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出示了介绍信,庄建业便穿过士兵把守的大门进入了永宏机械厂。
笔直的柏油马路,将厂区切割成错落有致的“豆腐块”,一件件厂房便坐落其中,每一栋厂房和楼房都被浓密的树林包围着,高大的梧桐、芙蓉、雪松和夹竹桃,制造出丰富的氧分子,把表面处理车间传出来酸性十足的腐蚀性气味儿吸收得一干二净。
在往里走机械的轰鸣便扑面而来。
这个厂真的很大,分厂就有十几个,除了机加工还有钣金、铸造和锻造、热表面处理、总装和试车车间。
除了这些主要的生产车间之外,还有工具、工装、机修、动力等车间,以及理化试验中心、金相室、地区计量站、计算站、原料、成品仓库、油库、水暖、运输、环保等部门。
甚至还有一条连接主干线的铁路和一条三千米长的飞行跑道。
管理如此庞大厂区的是位于正中心的9号大楼,同样也是星城有名的标志性建筑,浓重的北洛风格的红砖建筑显得格外的伟岸高大。
正面有四根大方柱,方柱和楼顶的灰色与主体的红色相互映衬,凸显气派庄重。巍然矗立的大楼正中央顶上,屹立着闪闪发亮的红五星,在阳光下特别庄严神圣同时,也昭示着国防军工的特有身份。
主楼与两侧的裙楼连成一体,水磨石的地面油光水滑,楼梯宽敞明亮,庄建业摸了摸上面的扶手,好家伙,清一色的上等实木。
“这料,还真是实诚。”
对比了一下上辈子的各种五花八门的替代品,庄建业很是感慨了一阵,便去了旁边的传达室,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个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匆匆从楼上跑来,一见庄建业连忙迎上去:“行李给我,你赶紧去报道,今天报到的人挺多。”
来人是宁晓惠的大哥宁晓东,厂情报处资料科的干事,瘦高的身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配着部门的名头,别说还有那么点儿搞情报的低调。
只不过此情报非彼情报,永宏厂的情报主要职责是外文技术资料的翻译、整理和汇编,并非真正的特工云集的秘密机构,而宁晓东的主要工作就是翻译外文资料和进口设备使用说明书。
此刻他已经把庄建业的行李拿到手里,旋即看了自己的手表,又急忙说道:“等我把手头上的事儿忙完再去找你,人事处那面老爷子已经打了招呼,直接过去就行。”
说完便提着行李匆匆朝楼梯走去,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
最近因为永宏厂准备跟北联邦上一个合作项目,厂情报处着实是忙坏了,因为配套的资料说明都是外文,需要尽快翻译才能投入使用,因此这些日子厂情报处的担子很重。
这些事情在来厂之前,宁晓惠就在信里告诉了他,今天一看果不其然,宁晓东这个准大舅哥平日里可是很慢热的。
结果今天一见面就跟自己烧着了一样,得只来得及交代两句就急吼吼的离开,可见他们情报处压力有多大。
于是,庄建业也就没说什么,直接上了四楼的人事处。
因为有准岳父的招呼,报道和工作落实办得很快,工艺处试验科二室技术员,这是庄建业被分配到的工作。
不能说非常好,但也没坏到哪儿去,属于中规中矩的普通技术工种。
没办法,厂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他这个破例被分配到永宏厂的毕业生刚进厂就去9号大楼的机关做办公室,宁老爷子还不得被厂里的口水给淹死。
所以庄建业也就没计较,工艺处试验科的技术员多少还是挺合心意的,毕竟上辈子就是从技术员一步步爬起来的,这块他熟。
出了人事处已经中午,庄建业就跟着几名同期的毕业生去了食堂吃饭,下午在一起去房管处分宿舍,他就算在永宏厂安顿下来了。
想着有的没的,几个人已经来到了食堂,打完饭菜刚坐下,就听到食堂门口一片吵嚷,正边吃边聊的几个人当即停下筷子,一个好事的更是站起身子抻着脖子往门口张望。
只见一名身穿工服的中年人,扯着一名个子不高却很壮实的青年满脸恼怒:“彭川,你个龟儿子的,总算抓到你了,走,咱们去找领导评理去。”
名叫彭川的青年脸色惊慌,但嘴上却不肯服输:“凭什么找领导,本来就是你们车间的生产问题,拉我去干什么?”
“凭什么找上你?要不是你的数据出了问题,我们车间能出问题嘛?”中年人拉着彭川不松手,眼看就要把人就这么拉走。
彭川当然不能让对方得逞,死命撑着,问题是他身板壮实,可哪里敌得过常年从事重体力的工人师傅,几个回合就被拉得一个踉跄,搞得彭川手里的包都摔到一旁,散落一地的书本资料。
“我的东西!”
眼看包里的书本资料散落出来,被周围看热闹的人踩了几脚,彭川心疼的都快哭出来,也不禁动了火气,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挣脱中年人的拉扯,赶紧奔到书本资料前,将其收进包里。
重新站起时,脸上也是一层寒霜:“岑师傅,你们精铸车间被通报批评那是厂里的决定,大家伙都是厂里的职工,你们车间那点儿狗屁倒灶的事儿谁不知道,凭什么总抓着我不放?”
“那是因为你给的数据有问题。”庄师傅显然没有彭川的口齿伶俐,却咬住数据不松口。
彭川顿时气急:“你左一句数据有问题,有一句数据有问题,正好今天围了这么多人,让大伙评评理,我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们车间啦?”
第三章呵呵
彭川这么一嚷嚷,周围的人开始七嘴八舌,几个穿着朴素,明显带着知识分子气息的技术员更是走出人群,声援彭川,痛斥岑师傅不能因为生产环节出了问题就找各种理由推脱责任。
岑师傅这边也不示弱,早有四五个同车间的工人聚在庄师傅身边,大骂彭川不是东西,连累整个车间受批评。
眼看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也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你们不是想找人评理嘛,今天刚到厂的大学生不是正在那桌吃饭,数据什么的咱们搞不明白,找他们看看总该能搞懂吧。”
此话一出彭川和岑师傅同时楞了一下,但还没等他们开口围在两人跟前的支持者们就先叫上了:
“对,让新来的大学生看看。”
“没错,找他们评评理。”
说完一群人就涌进食堂,而此时的彭川和庄师傅已经来不及发表各自的意见,随着人群就一起进了食堂。
庄建业只是起初看了一会儿就转头吃饭了。
一万多人的大厂,怎么可能像厂报那样说得歌舞升平,人人奋进,工作生活中的小矛盾不但有,而且数不胜数,类似的纠纷不说多如牛毛吧,但也是随处可见。
对此庄建业早就见怪不怪了,没办法,上辈子见得太多,根本都懒得看。
可他懒得看,跟他同桌的毕业生却一个个连饭都顾不上吃,那好奇的模样就跟见了外星人似的,有两个更是把饭丢到桌上,让身旁的人照看下,直接就奔了过去看热闹。
结果刚过去没多久又都急匆匆跑回来跟桌上翘首以待的几人说:“他们来找咱们评理来了,怎么办?”
此话一出,包括庄建业在内的几个吃饭的毕业生都有些懵,找他们评理?评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们问清情况,人群就涌过来,然后呼啦一下就把他们几个人给围了,随后以餐桌为中心自动分成两拨,隔着餐桌就开始互喷。
本来还想看热闹的几个毕业生,突然成了热闹的中心,如此转变一下子把几人给吓傻了,毕竟只是刚分到永宏厂的新人,哪见过这场面,学校也没教过呀。
于是只能在双方的互喷中愣愣的不知所措。
只有还算镇定的庄建业从双方的互喷中听出个事情的大概。
原来六分厂铸造车间接到厂里任务,为空军生产铆钉,用于歼六战斗机的日常维护消耗。
本来这类生产任务对永宏厂来说是小事一桩,结果没想到等铆钉交付后,空军一检测发现永宏厂的铆钉不合格率超过规定2个百分点,未达到空军的质量检测要求,被悉数退回。
消息反馈给永宏厂,厂长主事震怒,当即严查各分厂情况,结果发现是六分厂铸造车间的铆钉生产不合格,导致整体不合格率超标。
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对六分厂铸造车间进行严肃处理,整个车间被全厂通报批评不说,车间主任和支部主事还要向厂管理会作深刻检讨,主管关键生产环节的工段长被调职降级。
而岑师傅便是那个被调职降级的工段长,他为了能更好的控制不合格率,舍着老脸找到计算站做资料整理的彭川做了个抽样检验方案。
结果没想到事情砸就砸在这上面,彭川的方案不但没起什么作用,成本还出奇的高。
更气人的是,厂里的通报批评根本没彭川啥事儿,因为当时岑师傅着急,私下找的彭川,一切表面上的东西,都是他们车间大包大揽拿去。
要是出了成绩,他们车间自然好处全拿;相反要是出了问题,自然黑锅全背。
结果好处没看到,黑锅却背了个实诚,岑师傅当然不甘心,就去找彭川要个说法,哪成想前些日子彭川回老家,结果刚回来就被岑师傅给堵个正着。
而彭川呢,是上一年毕业的中专生,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分配上遇到了些问题,至今只能在厂计算站挂个职。
本来还想着该怎么把自己的分配落实下来,庄师傅就找上门,彭川当即就答应了,想着好好表现,把分配的事情给办了,哪成想却惹来一身骚,眼看分配的事又要耽搁,也是气得七窍生烟。
偏生两人性格都很倔,自然是说不上两句就吵起来,结果就成现在这样。
“这位同志,你是新来的大学生,你看看这个,这组数我算得到底对不对!”
就在庄建业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总算是把来龙去脉搞明白之时,彭川已经拿着一叠稿子递给一名发愣的毕业生,那名毕业生下意识的接了过去,等拿到手里才反应过来,自己接的可能是块烫手的山芋。
因为两边的人在他接过稿纸的那一刻,就把目光汇聚到他的身上,搞得那名毕业生一阵惊慌,翻都没翻就递给身边的人:“我是学金相的,不懂数理,小王你是高材生,你帮着看看。”
叫小王的毕业生心里那个骂呀,你学金相的不懂,我这个学机械的就懂了?于是有样学样,传给了下一个。
下一个一看你们前两个都不敢接,我凭什么接?于是继续传,就这么传来传去,最终传到庄建业手里。
别人不想做这个出头鸟,庄建业怎么可能去做?没办法里面的矛盾太复杂,他一个新入厂的还不想这么早就得罪人,于是就有样学样就想着往下传去,结果发现他就是最后一个,想传已经没人接盘了。
MMP的,被套牢了。
正想着该怎么办时,一旁看了一遍“击鼓传花”的岑师傅终于不耐烦了,直接嚷道:“怎么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没担当,不就看看数据对不对,怎么推三阻四的?还有没有点儿四化青年的样?”
嚷完,又转头看向庄建业,豪迈的说道:“这位小同志,你就别再传回去了,就帮着我看看,不管是对是错,我老岑只会感谢不会追究,咱们产业工人一口吐沫一个钉,可不像对面的那帮人看着斯斯文文的,肚子里长得却是满满的花花肠子。”
“你说谁花花肠子?”彭川一听庄师傅的话,那叫一个气,回怼了一句后,也转头看向庄建业,“这位同志,你就放心大胆的看,无论有没有问题都不关你的事儿。”
双方当事人都表态了,再加上各自支持者的怂恿,以及同桌几位“甩锅侠”警惕而又期待的目光,庄建业知道自己这事儿是不接也得接了,于是拿起稿纸翻了两页便叹了一口气,只一句话就让在场的人集体无语。
“这题……呵呵!”
第四章数是这样算的
呵呵?
听到这两个字,几乎所有人都有些不淡定了,什么叫呵呵?
于是看向庄建业的目光就开始充满了怀疑,特别是彭川和岑师傅,心说不会是这家伙的玩儿什么太极吧。
若是如此可就不太好。
别看两人在食堂闹得不可开交,可两人打心里不想把这事儿捅到厂领导那里,彭川自不必说,本身就是个等待分配的“黑户”,要是捅上去,不招领导待见,分分钟就得走人。
至于岑师傅,找彭川本来就不合规矩,而且还存着私心,要是被上面知道那不等于自己拿脑袋往枪口上撞。
若非如此,已经撕破脸的两人又怎么可能找别人评理,早就跑厂领导那边告状了。
可如今新来的几名大学生相互推脱不说,好不容易逼到墙角那个又来了个呵呵,两人心气能好才怪呢。
然而就在人们以为庄建业玩儿一手太极,把球原封不动的踢回去时,庄建业却轻咦了一声,随即哗啦啦翻了几页稿纸,随后皱着眉头问:“这个抽样检测方案有没有用《常用数理统计方法》上的统计列表的常数检验?”
正想着庄建业要是推脱了,该找谁来评理的彭川听了这话先是一愣,旋即便反应过来庄建业所说的东西是什么。
《常用数理统计方法》是国家研究院数学研究所统计组编撰的一部数理统计学书籍,除了教授一般的数学统计学方法之外,还附带了不少常用的统计学计算列表。
因此不少涉及统计、抽样等应用运算的单位都把它当做一本工具书来用。
彭川虽然不是搞这块的,但厂里的产品抽样检验还是参与过几次,见过人用过上面的常数计算表,所以不陌生,但还是摇了摇头,语气颇为自信的回到:“抽样的样本已经是最少了,自然是最合算的方案,哪里还用得着检验。”
“2000的批次量,33的样本数,0的废品数,你确定是最合算的?”庄建业看着彭川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彭川回的那是相当利索。
而围在他旁边的支持者也都暗暗点头,2000的批次量,只选出33的样本,比例不过总体的1.65%,已经算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样本了,怎么看都是最划算的方案。
可庄建业却摇了摇头,把目光投向彭川:“我要是你,就把这份数值带到抽样检验的推导公式里去,毕竟这种铆钉经过检测就报废的,所以按照每个铆钉成本12块钱,不合格率为2%,用T=n+(N-n)[1-L(p)],粗粗算了下,成本差不多要一万二,你确定这个成本是最少的?”
这个数一出,周围人几乎都倒吸一口凉气,光检测就需要一万二,这成本可不低,要知道这年头工资才几十块,一万多的成本简直就是天价。
“可不,我们车间每次检测都要一万多,压得我们车间差点儿砸锅卖铁了,”这时彭川还没开口,对面的岑师傅就开始诉起苦来,随后殷切的看向庄建业,“小同志,你都这么说了,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把检验成本给降下来?”
庄建业点头:“有是有,就是《常用数理统计方法》上的抽样统计数表记得不是太准确,只能给你个大概参考。”
“没问题,只要能把成本降下来,参考也行。”岑师傅到是豪迈一口就答应下来,不止是他,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挺期待的。
要知道抽样检验成本不止是六分厂,其他分厂、车间都有类似问题,于是一个个都伸着脖子看向庄建业,而此刻庄建业早已掏出别再上衣口袋里的钢笔,要了几页食堂大师傅看剩下的报纸,就在上面的演算起来。
很快一个2000批次量,165样本,7不合格量的抽样检测方案就在报纸的一侧被书写出来,随后庄建业用括号将三个数括起来,带入先前的公式中,得出2486的数,这才长舒一口气。
应该是这个方案了,即兼顾了检测的覆盖率,又把成本压到最低。
“检验废品率不应该是0才是最佳值吗?大于0的怎么可能是最佳?”
当庄建业说出抽样检验的推到公式时,彭川脸色就有些难看,等庄建业从头按照常数统计表一步步推到出抽样方案和最终的成本时,脸更是刷的一下白了。
不禁难以置信的晃着脑袋,显然对庄建业的计算有很深的疑问,不止是他,彭川的支持者们都疑惑的看着庄建业,废品率为0成本上万,废品率为7,样本翻翻,成本却只有两千四,足足降低了四倍还多,怎么可能?
“把废品数人为定为0看似合理,但也要结合实际情况,眼下这个例子,如果不合格率达到7%,空军方面按照产量的10%接受,所以0.02除以0.07等于0.286,根据常数抽样统计表,这个数的常数应该是7,以此类推,求样本数……”
看着彭川等人并没有因为折了面子而恼怒,反而疑惑中带着几分求教的意味,庄建业也就指着报纸上的推导,跟众人讲着抽样数据的计算方法。
当然这些人听没听懂,庄建业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有一个可以确定是一句都没听懂,那就是岑师傅。
因为还没等讲完,就开始指着彭川的鼻子叫着对方害了他们整个车间,不但要他给个说法,还要拉到厂领导那里去评理。
这次岑师傅他们可不是做做样子,有了庄建业的理论数据,他们的胆气也壮了起来,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彭川的抽样数据导致他们车间的废品率高,但两千多的成本被搞成一万多,就是天大的罪过,岑师傅怎肯放过。
彭川是个懂行的人,一看庄建业的严密推导就知道自己的推导错到姥姥家去了,因此岑师傅的拉扯他也没反抗,错就是错,本就无话可说,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在场,彭川做不出来那种不要脸皮的事儿。
于是低着头任凭岑师傅往外拽,可就在这时,庄建业却站起来,冲着准备离开的岑师傅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岑师傅,你们车间的铆钉模具是不是不达标?”
(点击下方免费阅读)
关注小编,每天有推荐,量大不愁书荒,品质也有保障, 如果大家有想要分享的好书,也可以在评论给我们留言,让我们共享好书!
同创优配-同创优配官网-线上配资平台开户-股票配资导航提示:文章来自网络,不代表本站观点。